应小伙伴的邀请,悄悄来贴个微妙的小文TvT
本文是关于霹雳布袋戏的武君&《古剑奇谭二》的沈夜&金光布袋戏的元邪皇(自称“烛九阴”)这三个大魔王打打怪、聊聊天、吃吃点心、互相治愈的友情向小故事。无法接受的朋友请不要看下去啊!TvT谢谢大家!
1
一阵犹如公鸡被掐死前的临终嘶鸣般的尖啸响彻清晨中的宅邸。显然,是某个不速之客正在距屋舍有一条月桂树小径之隔的栅栏门外拼命按着本已失修的门铃,导致住在响铃内的尖嗓门妖精被铃锤夹住脖子,从而发出了求救的怪叫。然而,居宅内一片寂静,只有嘀嗒作响的座钟和洁净的庭室显示出该处有人居住的迹象。
“沈夜!我知道你在这里!!哈哈哈哈哈哈!你出来啊!哈哈哈哈哈!!”
不得不佩服的是,栅栏门外的不速之客有着比妖精更具穿透性的嗓音,他的咆哮夹带着毫无意义却杀伤力惊人的狂笑再度冲入半掩的大厅落地窗,游走在每个房间里。
烛九阴是最后一个被噪音吵醒的人。他的两位室友早就在门铃妖精呼救前后就已醒来,但出于各种各样以懒惰为出发点的原因,他们都没步出自己的房间。毕竟,噪音污染对于宅内的三名住户来讲,完全是可以耐受的背景音效。
不过点名道姓的噪音就另当别论了。
出于责任感,烛九阴在昏暗中把自己挪到床边,拿起内线电话,拨下号码“2”之后,很快听到话筒另一端传来了极富磁性又彬彬有礼的问候声。
“早安,烛九阴。需要帮忙么?”
“早安,沈夜,外面有人听起来充满狂喜地来找你,你要去看看吗?”
陡然间,电话对面的气氛发生了巨变,空中万米的高寒顿时从中喷涌而出。
“我事务繁忙,没有时间与善淫笑者浪费时间。”
尚在初醒状态中的烛九阴受寒流影响,迷茫地眨了眨眼。
“好吧,你可以让罗喉代你去见他。”
“确实可以。感谢你的建议。”
“不用客气。”
通话就这样结束了。烛九阴放下听筒,在床上翻了个身,把自己裹回了被子里。
实际上,沈夜在门铃尖叫前就已整装完毕,只不过早餐时间尚未开始,他得以悠闲地洗漱,然后坐在躺椅里看一会儿小说。可是,叫嚣着他名字的狂笑破坏了一早的好心情,受室友的提点,他以手托腮略加思考后,便在户外愈发剧烈的嚣张笑声中用内线拨通了号码“1”。
号码“1”相对的住户在七声提示音后才慢悠悠地接起电话。既没有打招呼,也没有任何询问,话筒里只能听到对方清浅的呼吸声。沈夜知道,这种时候的对方并不是睡着,而是在望着天花板发呆。
“早安,罗喉。”
大概一个世纪之后,沈夜听到了一声勉强算是答复自己的“嗯”。
“你起床了?外面的声音有没有打扰到你?”
“……嗯,无妨。”
和这位室友交流,有时单刀直入更加方便。深谙此道的沈夜放弃了正常情况下与人交流的场面话,毫不婉转地开口:
“在外面叫我出去的,是个针对我的变态跟踪狂。他很麻烦,无比难缠,你能替我用任何手段向他表达我的拒绝和厌恶吗?”
这次,不出0.5秒,沈夜就得到了一声中气十足的回应。
“好啊!吾会替你把他送进地狱的。”
话音刚落,电话就挂断了。随即,开窗的砰然、剧烈的风声、树木拦腰折断的巨响和不速之客的惨叫连贯出现。上午8:00,房主之一罗喉穿着一身与他邪魅的面容完全不相符的黑色运动服,手里拖着七条紫黑色的巨型蜘蛛腿,步履矫健地回到了宅邸。等待他的,是两位同宅居住的室友和媲美盛宴的早餐。
“……一大早吃烤鸡和乳酪蛋糕?”
面对他的疑问,坐在圆桌一侧闭目养神的烛九阴微微睁开眼睛笑了笑:
“犒劳你。”
“今天你的眼睛是金色的。”
“哦,因为秋天要到了。”
罗喉至今也不明白烛九阴的眼珠会变色和季节更迭有什么关系,但他没有探究的欲望。沈夜体贴地替他拉开椅子,在看到他拖着蜘蛛腿进餐厅时,只是不太愉快地指了指:
“有伤气氛,拿它进来做什么?”
“跟踪你的那个被墨鱼汁击败过的弱者留下的代价,听说烤蜘蛛有鸡肉的味道……”
“够了,明明有真正的鸡肉吃。好奇害死猫,小心吃坏肚子,快扔掉。”
“那好吧。”
虽然这样答应了沈夜,但罗喉在事后依旧偷偷将蜘蛛腿做成了吊灯,装饰在天花板上以供自己发呆时欣赏。
三人相处的一日里,大概只会发生这样一件不痛不痒的小事。
2
罗喉静立在菜园边的树荫里,看着两个松绿衣装,活像菠菜成精的烈山部人辛勤地将他们的同类完整地连根拔起,而沈夜则坐在一边的遮阳伞下,以贵妇人插花般优雅的姿态挑拣着发黄或虫蛀的菜叶,接着将摘选完毕的菜株投入井水盆中清洗待用。
然而,他并没有将菠菜根扭断。
【有必要通知烛九阴今晚的菜色了。】罗喉不动声色地想道。
稀奇的是,烛九阴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罗喉顺着对方惯常的行进路径搜索,不出意外地在走廊长椅上发现了要找的人。大约是没能坚持到卧室就倒在中途的关系,烛九阴面带略微遗憾的表情沉睡着,怀里还压着一只沙发抱枕。非必要情况下,这位室友的睡眠时间会占据全日的97%,只有就餐和少数娱乐时间能保持清醒。罗喉站在原地想了想,转而从沙发下的抽屉里取出薄毯,打算悄悄将替对方盖上。不过当薄毯落下时,烛九阴姿态慵懒地开了一只眼睛。
“唔,有事?”
“今晚沈夜做饭。”
露台藤架上的一片葡萄叶应景地飘落在地,烛九阴吸了口气,拉过薄毯把自己的头蒙了起来。
下午十八点整,在夕阳余晖和摇曳烛光的衬托下,三份摆盘具备艺术品气质——即饰有油菜花瓣和焦糖樱桃番茄的水煮全株菠菜伴随着唱片里悠扬的弦乐出现在餐桌上。每只描金浅盘内的菜量不及四株,以极细致的手法摆成巨木的形状。由紫红向白色过渡的菜根相当于树木旺盛的根系,从中勃发出植物澎湃的生机。
“这个看起来完全不是人——”
没等罗喉评论完,烛九阴就用走起路来叮当响的高跟靴踢了他的小腿一脚,餐桌下立时传出银币碰撞的声音。
“——完全不是凡人能达到的终极厨艺。”
“谬赞了,先尝尝看吧。”完全没意识到室友们言下真意的沈夜仪态标准地持起餐具,“如果味道上有什么意见,请提出来,下次我会改进。”
【还有下次么……】
【是说白煮蔬菜能有什么特别的味道……】
然而事实证明,餐饮调味的不可预知性总是出人意料。三人将第一株菠菜(包括菜根)放入口中,除了沈夜照常将之咀嚼咽下,其余两人都凝固在口中含食,不吐不咽的尴尬状态。
是甜的。
甜到无法忽略。
大概是为了制造出逼真的“树干”,沈夜在拢成一束的菠菜梗上淋了相当份量的巧克力酱,并以少许焦糖碎片装饰作为“树皮”。好在烛九阴天生唇角含笑,而罗喉一年到头都维持着漠然的神情,导致餐厅里的气氛与往常无二。
“如何?”
“……口感别致。”罗喉缓慢地开口。
“……回味无穷。”烛九阴温柔地接道。
“其实,这是我过去做给妹妹吃的。因为她有些挑食,尤其对蔬菜的刺激性味道很敏感。”
难道蔬菜里的焦糖巧克力味不刺激吗?其余两人在心底产生了同样的疑惑。
“后来呢?”
“她吃过一次后,就能接受普通做法的蔬菜了,还特地谢谢我让她明白蔬菜的美味。小曦那孩子,其实非常懂事。”
“是啊,她是个体贴他人的好孩子。”
“没错,吃过你做的蔬菜,哪怕生苦瓜都能变美——”
餐桌下银币碰撞的声音再度打断了罗喉发自内心的感想。
正在此时,一只常见的小型翼龙恰巧落在餐厅落地窗外的木梁上歇脚。面对窗户的烛九阴见状微微敛目,再睁眼时,他的眼珠变成了发亮的明蓝色。那只翼龙见状,立即发疯般尖叫着冲向窗玻璃,在怦然巨响中跌落在地。不可思议的是,这只勇敢的生物不顾自己的头盖骨是否崩裂,几乎在掉落地面瞬间便爬起身,朝窗内跳起了谄媚首领的激情舞蹈。
“嗯?秋天的翼龙会这样好动吗?”
背朝窗户的沈夜自然而然地扭身查看,趁这个当口,烛九阴将自己面前的菠菜一个横向平移,完美地扫进了罗喉的盘子里。
“你……!”
尚未来得及指责或掀桌,罗喉便见对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撤回自己的餐具,并朝他歪过头,露出一脸“可爱的濒危动物求帮助”的无辜表情。而沈夜已然对翩翩起舞的翼龙失去兴趣,正转回身子,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叛徒!】
罗喉只得做出以上二字的口型,以排山倒海之势将盘中与巧克力酱混为一体、散发着粘稠甜味的棕绿色菠菜全数卷上餐叉,顺带狠狠地插爆包有硬糖壳的樱桃番茄,一股脑将之塞进了嘴里。
餐厅陷入了五秒钟的沉默。
“原来你这么喜欢。”
短暂的沉默过后,沈夜惊讶地感慨道:
“喜欢的话,明天我再做就是了,何必吃得如此急迫。”
3
烛九阴的睡眠时间几乎霸占全日,但不得不说,他苏醒的时间十分有保障。即便室友们不去唤他,他也能按时起床,整理家务、规律用餐,任何他想在清醒时做的事都不会落下,犹如在脑子里埋下了永动闹钟一般。
这一日的烛九阴依旧在下午茶前十分钟准时睁开眼睛。提前苏醒是为了给今日负责烹饪的室友打下手,毕竟白吃白拿不符合他的家庭意识。宅邸一楼弥漫着烤肉的焦香,端坐在阳光厅里看书的沈夜见他经过,有些无奈地稍加抬手代替招呼——当日准备餐点的人果然不是他。应该说,能在下午茶时间以肉类代替甜点的,只有一个人。
罗喉百无聊赖地切割着五成熟的牛排,又将肉块以最大限度塞入长面包的开口。满满当当的填馅已经快溢出来了,但他仍残忍地凌虐着那两条可怜的面包坯。
“需要我帮忙吗?”烛九阴走到对方身后,和善地问道。
“有。”罗喉从流水台上拿过一盆绿油油的东西,浇上丰富的酱汁后放在身侧,“把这个给沈夜。”
说话中途,他还取出一把大小和造型都很傲人的餐叉,豪迈地插在那堆绿油油的东西顶端。
罗喉的厨艺大刀阔斧,极富硬汉风情。除去果酱兑水、水果牛奶、沙拉和炖菜以外,他对甜食和素食的制作完全没有认知。或许是军旅生涯太过漫长,导致“等待进餐的室友”在他眼里等同于“战场上死里逃生,正嗷嗷待哺的新兵”,“做饭”则意味着“让新兵三天内不会饿肚子”,以至于他恨不得把其余两人一个个拎起来以填鸭法投喂。尤其以蔬果为主食的沈夜,几乎被他当成了骨瘦如柴的小马驹。烛九阴默默俯视着脸盆大小的玻璃沙拉碗和整盆盆堪称恐怖的什锦菜外加那把巨型餐具,不由联想起马厩中的草垛和马夫插在其上的钢叉。
一中午都端坐厅内的沈夜在看到自己的“下午茶”时,表情凝重得仿佛末日洪水从天而降。
“我帮你一点吧。”
烛九阴好心建议道。然而,还没等沈夜表现出些许欣慰,罗喉就将被填馅撑到看不出面包本体的牛排起司三明治砸在了他面前的茶桌上。
“这是你的,吃吧。不许抢别人的份。”
沈夜看烛九阴的眼神立刻沦为了同病相怜。
忽略份量问题,罗喉的手艺还是可圈可点的。当然,这种评价建立在就餐者的胃袋没有爆炸的前提下。烛九阴始终认为罗喉的胃是通往高次元的通道,否则世上怎么会有人能够匀速吃完五人份以上的牛排三明治后,还能带着一脸“你们好弱”的表情替人吃盆装沙拉呢?
“……我还想去外面走走,能申请带着它边散步边吃么?”
“可以。你总算比他强一点。”
被罗喉评论为“弱一点”的沈夜已然开始以手托腮,面带沉思者的苦闷一根一根地挑着吃苦菊叶了,即便遭受抨击也只能奄奄地瞥对方一眼。
“那我把它带走了。”
“我替你切开装进餐盒吧。”
这么说着,罗喉转身走进了厨房,回来的时候,他左手拎着野餐编织篮,右手提着狭长的熟食刀,俨然一副荒诞派杀人魔的模样。
“……我很快就会吃掉,包起来就好,你快把刀放下。”
“那好吧。”野餐篮杀人魔从善如流地把手里的凶器递给他,“我给你包起来,你想吃时再自己切。”
就这样,烛九阴左手握着与曲棍球棒毫无区别的外带牛排三明治,右手提着一柄钢刀出门了。
秋日的天空格外多变,上午还是艳阳高照,下午聚来的几朵云彩便会引发骤雨。烛九阴对气候没有好恶,在他看来,阴晴雨雪皆有魅力,万物有灵独具韵味,尚未睡着又闲来无事时,他便会找些理由独自漫步,而令他快慰的是,他的室友们对此从不多问,只会说一句“去吧”或告知他自己接下来的安排,并欢迎他回家后共同参与。
虽然有各式各样的差异,但他们从未觉得对方是不可理喻的存在。
乌云在逐步累积,栅栏门外的森林也迅速昏暗下来,烛九阴仍在慢悠悠地前进着,手里不时掂着那异常沉重的球棒三明治——这等重量还是他努力消灭填馅后的效果。很快地,他望见了自己此行的目标。
一个怎么看都是实验室失败产物的奇美拉,或者说,是一个长着龙头和施瓦辛格身体的诡异生物正如刹车失灵的火车头般气势汹汹地朝宅邸的方向奔驰,边以惊人的力量冲刺,龙头人口中边喊着“罗喉!我终于找到你了喔喔喔喔喔!!”其噪音的污染范围比先前来找沈夜的不速之客有过之而无不及。
即便没有亲眼见过,烛九阴也知道朝他奔来的生物是什么。毕竟罗喉咬牙切齿的形容可谓简单粗暴,而他至今都会对墙上的壁虎释放出的敌意更是分外的浅显易懂。
烛九阴看了看脚下,又目测了一下对方与自己现下的距离和对方的关注点,而后在龙头人无视他——或想用正面冲击撞飞他的最近范围内一脚猛踏地面。
刹那间,山体震荡,无数鸟雀惊叫着飞起,连路边的巨石都滚下山坡,何况一头正在狂奔的奇美拉?龙头人理所当然地在茫然中笔直弹起,然后眼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红发男人面带和他宿敌三分相似的邪魅笑容,抡起了手中的棍状凶器。
阳光厅里的罗喉和沈夜在余震中各自扶住身边的装饰花瓶。当他们不约而同地朝窗外眺望时,发现一颗没有朝地面坠落,而是朝反方向飞行的流星以极快的速度消失在地平线上。
4
桌布换成枫叶刺绣图案的六边形布样,红茶在瓷杯中泛着热气,再于茶壶边摆好应季的瓶花,沈夜心满意足地落座桌前。
通过阳光厅的玻璃格子,他望见窗外的罗喉在正午和煦的日光里,捧托盘般轻松地单臂高举浴缸大的石灰岩,踏着稳健的步伐走了过去。
【……这个人究竟想成为什么呢……】
同样沉浸在温暖光晕中的沈夜面带沉色地疑惑着。
如果世上有谁最适合“生命不息,战斗不止”这句话,罗喉定然位列其榜首。他酷爱迎接不速之客的挑衅,即便对方挑衅的对象并不是他;若是栅栏门外没有战斗对象,他就会离开宅邸寻找媒体宣传的未知怪兽,再于数日后拖着该样怪兽的尸体回来向他们展示——与叼着死老鼠回家炫耀甚至投喂给主人的猫并没有什么区别。
如果既没有殴打目标,又没有狩猎对象,罗喉的奋战对象就会变成自己。比如当前。
端着茶杯来到后院,沈夜低头看了看摊在台阶上的健身杂志,内页里肤色厚重的肌肉男正手举哑铃挥汗如雨(《肱二头肌撕裂者:十天让你呈现雄壮身材!》)。他抬起头,又看了看一掌将磐石勉强劈为两块并将之分别举起,面不红气不喘地模仿杂志图片做着伸展运动的罗喉,实在不忍心告诉他一个不幸的事实:
以当前身材徒手碎大石的男人,是不可能再练出健美先生的一身横肉了。
罗喉对自己的外形极不满意,这点从他渴望以高强度运动改变身材,徒步前往赤道企图晒成咖啡色的行为就能推断。他甚至拿回一副色泽漆黑形状粗糙的人脸面具,满怀希翼地询问自己有没有可能变成该种脸型。在得到室友们委婉的否定答案后,其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以正常人的十倍速完成远超杂志规定的训练强度对罗喉来讲毫不困难。淡然地扔开巨石,抬起手臂目测了片刻,他抿了抿唇,不确定地问站在门口的沈夜:
“你觉得有变化么?”
“唔……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呀。”
听出对方言下之意的罗喉罕见地垮了脸,把那本健身杂志扔进了露天烧烤备用的柴火堆里。
“……我是说真的。”沈夜在心里为无辜的杂志哀悼了一秒钟,“烛九阴不也和你一样?别太为这个烦恼。”
同样惨白的肤色,俊俏的面容外加不算壮硕的肢体,烛九阴和罗喉确实有微妙相似的地方,但前者从未对此烦恼过。或者说,当一个人的人生几乎都拿来睡觉时,烦恼根本来不及光顾他的头脑。
沈夜完美地忽视了烛九阴的特质并以他为例安慰着失望至极的室友,然而对方摇了摇头,冷冷地反驳道:
“不一样。他有完美的胸。”
“……抱歉,你说完美的……?”
“胸啊。”罗喉点了点自己的胸口,“他这里很健壮,而且很坚硬。”
“……罗喉,同为男子,胸膛总不该是柔软的。”
“但他和你我的手感都不一样。”
【…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手感”………】
沈夜猛地打了个寒颤,开始迅速回忆自己在公共区域打盹时是否有过不妥的感觉。而罗喉则由于无法恰当形容何为“坚硬的胸肌”而皱起了眉头。
“我解释不了那种感觉。”
“……无妨,你别勉强。”
“干脆你亲自试试就知道了。”
轮不到对方反应,罗喉便走向草坪和月桂树林的接壤处,将睡得正香的烛九阴从树下的鸟巢型吊篮里拖了出来。
【……难怪四处都找不到人,原来在这种地方么……】
沈夜无语地看着室友之一被室友之二架着臂膀拖到眼前却仍沉浸梦乡的模样,不由地再次联想起自己熟睡时是否也遭受过类似的待遇。
“摸吧。”
做出惊人之举的室友之二态度异常坦然,仿佛把无意识的人拖出来乱摸是再正当不过的行为。但对于不曾行过有伤大雅之事的沈夜,难免对此感到踌躇。
“……真的要摸吗?”
这个问题换来了罗喉无谓地颔首。
“放心摸没关系。他很乖,不会醒的。”
带着受朋友怂恿去触摸野生动物的忐忑,沈夜犹豫地伸出手,将手掌贴在了烛九阴的胸口上。
乍一碰到十分厚实,几秒钟后,对方的体温传至掌心,皮肤被上衣包裹所衍生出的奇异触感接踵而至。沈夜愣了愣,随即把另一只手也覆了上去。
“如何?是不是难以形容。”
“嗯……奇妙,明明只是肌肉而已。”
“但是他不只是结实,手感还很特别。”
“有种高档的质地?”
“可以这么说。”
“不可思议……”
“令人艳羡。”
充分表达出羡慕之情后,罗喉又用架住烛九阴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这里手感也不差。”
“真的?我试试。”
…… ……
烛九阴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自己悬浮在半空,两只感觉上很熟悉的猫围着他团团转。姜黄色的猫趴在他背后拍着他的肩,“喵喵”地呼朋引伴,黑色长毛的猫则小心翼翼地把前爪的肉垫贴在他胸前。
【在做什么啊,怪可爱的。】
烛九阴迷迷糊糊地想道。
[ 此帖被kingace在2017-04-26 07:55重新编辑 ]